第10章 万不得已

别说力挽狂澜，就连提送上庭的资格都没有。

    悟空考虑到利用音频进行改编，但铁扇立即轻蔑提醒说：“篡改证物，恐怕全宇宙中都没有人比玉瑞拿手，他自然也知道如何识别证物是否伪造，这根本就没有用。”

    灵耀：（咬咬嘴唇）没办法了，只有在我妈转移的时候下手劫车。

    铁扇：（惊）你疯了吗？以局长的个性，他肯定会布置妥当，防止劫车，玉瑞也一定会等你现身。到时候，面对安保局与宇宙安全部两方高手，我们根本就没有胜算。

    悟空：（细细盘算）灵耀，你妈被运送的时间是两天后了吧？

    灵耀：没错，是两天后。

    悟空：好巧的时间，也许你们还有机会。

    灵耀：（疑）你有什么好主意吗？

    悟空耳语几句，灵耀和铁扇都大为吃惊。灵耀连连摇头：“不行，如果真这么做，你就完了！你们傲来国也会危险万分。”

    悟空：（满不在乎）又不是第一次了！没关系！

    铁扇：（急）这可关系到你们一个星系的安危啊！值得吗？

    悟空：哼，反正玉皇那家伙对我们也没有诚意，我看他就是想跟对待水族一样，控制我们！我受够了，我实在是受够了！如果能出出气，还能帮灵耀兄弟的忙，也算值了。只要按照我的计划，以我们三个的本领，我就不信救不出灵耀的妈妈。

    灵耀：可是……可是这样做，你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了，我……我怎么过意得去？

    悟空：……灵耀，你知道吗？你现在起码还有一个妈妈可以救！而我呢？居然是从花果星的石头里蹦出来的！我从小既没有爸爸，也没有妈妈，就算想孝顺一个妈妈，也不知道去孝顺谁！说不定我其实也有妈妈，我妈妈也在什么地方受苦。如果有一天我查清妈妈的下落，我也会不顾一切去救她！

    灵耀：……悟空，我明白了，谢谢你！

    铁扇：（安慰悟空）悟空，你也不用太激动。我不相信一块石头能孕育出生命。我敢肯定你也有爸爸、有妈妈。

    悟空：（苦笑）不必安慰我了，我刚才也不过是说说。如果我真的有爸爸、有妈妈，为什么这么多年了，始终他们没来找过我？他们又在哪里？难道真的也在受苦吗？

    铁扇：（犹豫）这个……我也不清楚。不过，我听说宇宙中有个无所不知的“天机”，如果能找到“天机”，你的问题一定会有答案！

    悟空：（双眼放光）是吗？我也听说过这个“天机”，敖闰先生的儿子阿烈就是去找“天机”后失踪的。好，等搞定了玉皇那对父子，我就想办法去找“天机”，再问问阿烈的下落。不过现在，就让我们好好谋划一下，如何解救灵耀妈妈吧！……

    转眼就是两天之后，吉芝陀被押上前往死牢的路途，她的体内因为积聚着玄元的能量而暂时不会再变成吸血鬼，不过这只能治标、不能治本。玄元亲自负责押解，他料定灵耀一定会来救吉芝陀，他绝不可以让自己的爱徒一错再错。

    在押送队附近，还潜藏着宇宙安全部的邓化、宋无忌等人，他们都是玉瑞最可靠的亲信。

    邓化虽然上次行动失败，但玉瑞属下的技术员仔细还原与分析了那快递员遗留的电脑文件，说明灵耀也是空忙一场。如今，他们也在等待着灵耀来劫囚车，不过他们不会像玄元那样进行抓捕，玉瑞下达的可是“格杀令”。

    在两股势力明里暗里的准备下，押送队开始行走在既定路线上。玄元沿途紧张观察，随时准备与那不肖徒弟战斗。

    就在他们行走到一半的时候，忽然通话器里传来留守总部的孟山紧急呼叫：“局长，局长，不好了！出大事了！”

    玄元赶紧接过通话器问：“别着急，发生了什么事，慢慢说！”

    孟山：没法慢说。悟空那猴子发疯了！

    玄元：悟空……哎呀，忘了调他加入安保局的事情了。怎么，他去安保局闹事了？你先稳住他，我完成任务就回去向他道歉。

    孟山：不是，他不是在这里！

    玄元：那……那他在哪里？

    孟山：局长，您忘了今天是“蟠桃会”第一天吗？那悟空直闯蟠桃会，现在绑架了王母等一班高级议员，“八仙”和哪吒已经赶去。但是现在咱们“八景”总掌门李聃正在闭关，根本没人是这猴子对手，“八仙”、哪吒也顶不住啊！

    玄元：（大惊）什么，悟空大闹蟠桃会？他这是要干什么？他提出什么要求吗？

    孟山：他说要玉皇用“超级蟠桃”秘密、军事科技、异能研究成果去交换王母等人，否则他每隔十分钟就杀一人，这已经过去六分钟了！

    玄元暗骂一句“这混蛋”，他只有嘱咐雷琼加强防备，自己纵身一跃，通过奔驰警车的天窗飞出，直奔蟠桃会会场。

    飞行间，玄元猛然想到了什么，他有心返回押解队中，但如今灵霄城中能有把握对付悟空且不让王母等人质受到伤害者，恐怕只有他玄元了，他似乎已经陷入根本无从选择的“局”中。

    瑶池大厦如今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乱中，悟空从盘查证件的入口一路打到会议中心，王母等所有高级议员都被毫毛变化的绳索捆得结结实实。

    “八仙”和哪吒与其说是在围捕悟空，不如说是在劝说悟空，反复阐明如此行为的毫无意义与严重后果。

    悟空不理不睬，只是将金箍棒变化的光刃架在魂不附体的王母脖子上，让众人不敢轻举妄动。如此胡闹的局面，在玄元和玉瑞赶到后，才有所变化。

    玉瑞：（气急败坏）死猴子，放了我妈，不然我保证傲来国鸡犬不留！

    悟空：（收回金箍棒）狗屁太子，你不是第一个威胁我傲来国的人，也不是最后一个，但你们的威胁对我来说，没有半点用！

    玄元：（怒）悟空，你知道你这样胡闹，闯了多大祸吗？你知道你这么做，让你所有朋友多么痛心吗？

    悟空：我知道，凝阳（李玄）、哪吒他们已经跟我反复说了！

    哪吒：（怒）悟空，你就那么不把我们当朋友，那么不听我们的话吗？虽然你一直被排挤、被压制，但我们都在努力为你出谋划策，为你寻找出路，你怎么就这么没耐性呢？

    悟空：哪吒、“八仙”，你们的好意我知道！但今天我不得不这么做！

    王母：悟空先生，你到底因为什么做出如此胆大妄为的事情？我们弥罗国是法治社会，容不下你这么胡闹的！

    悟空：哇哦，玉皇的老婆说话了，说得还挺有道理。可是，你应该问问你的好儿子，他是否真正尊重这个法治社会？

    玉瑞：（大怒）猴子，你胡说什么！

    悟空：我没有胡说！一个真正的法治社会，就是要以法治的手段为大部分人民实现自由、平等、公正！可是你玉瑞，身为玉皇、王母的儿子，你一直都在做些什么？

    玉瑞：（冷笑）猴子，你太不懂事了。我在做什么？我告诉你，自由的本质是优胜劣汰，这是普世真理，我只是在贯彻这个真理罢了！所以，我所做的一切，问心无愧！

    悟空：什么？优胜劣汰，我没有听错吧？你想说的是“弱肉强食”吧！弱肉强食不是人类的法则，而是禽兽的法则，禽兽的法则怎么可能是人类社会的真理？！我今天大闹蟠桃会，不是为了显示我强，而是要告诉你们，如果你们反感我的恃强凌弱，就不要把这一套强加在无辜者的身上。我一直在忍耐、在等待，但是为了朋友、为了真正的正义，我今天必须这么做，今天必须闹上一闹！这是万不得已的！

    玄元：好了，悟空，我知道你真正要什么！也许你要的，现在已经难以实现了！但是秩序始终是秩序，一旦有人破坏而不付出代价，就不会再有人尊重秩序。

    悟空：玄元局长，我一向很敬重你！但并不意味，我认可你的懦弱！

    玄元：懦弱！你什么意思？

    悟空：你说你要维护秩序，但是秩序已经被破坏了，不是吗？而破坏者，不就在你身边吗？只不过，他更知道如何钻法律空子，如何利用漏洞去一次次让阴谋得逞，而你却无可奈何。

    王母：悟空先生，你在说谁？在我们弥罗国，是不可能有人凌驾于法律之上的，我和玉皇都不能，怎么会有人能？

    悟空：哼，你还真是一位可怜的妈妈！我今天不想再多说，因为我所做的一切，玄元局长知道，我也是为了救一位妈妈。好了，今天我玩够了，你们弥罗国不服，我在傲来国等你们。谢谢你们的“超级蟠桃”，我去也！

    话音未落，悟空收回自己的绳索毫毛，又背起一个大包裹，破窗而去。

    玉瑞怒不可耐地大吼着：“不要放跑他！否则我们弥罗国颜面何存！叔叔，你是安保局局长，这可是你的责任！”

    玄元冷冷回应：“玉瑞，如果你能真正尽到自己责任，肯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来担当，也许今天这惊天大祸就不会发生。悟空我会抓，但是你什么时候能知道反省？！”

    说着，玄元也纵身从悟空逃跑的破窗飞出，紧追而去。

    玉瑞强忍不快，急忙去慰问受惊的母亲。王母不由心生疑问，脱口而出：“玉瑞，你究竟又闯什么祸了？难道那猴子是冲着你来大闹的？”

    玉瑞的回答迅速而坚定：“妈，你还信不过我吗？那猴子就是一个天生的恐怖分子，我看他一开始就为了破坏我弥罗国的秩序而来。您和爸爸都上了他的当！但是，妈，您放心，我一定会协助爸爸彻底纠正这个错误！我保证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