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3章 誓言

不仅没有意义，罗雪也根本听不进去，解释是多余的，点醒她根本不可能，我只能尽我所能提醒她，让她在和苏博接触的过程中保持警惕。

    所以我说：罗雪，有些事，我的确不清楚，没想到。特别是你对我的情，我很感动，我会记在心里的，但你想过没有，这一切，会不会是苏博的阴谋？

    罗雪“砰……”一声，重重地将茶杯拍在桌上，狠狠地瞪着我，气急败坏地指着我，梁田，我说了这么多，你竟然还这样固执，真是不可理喻，我再次对你说一遍，苏博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，你现在要做的，就是好好上班，好好挣钱，我的事，不要你管，你听到了吗？

    她的怒不可遏让我不知所措。

    不过，我突然反应过来，她是苏博的女人了，试想，一个女人怎么可能容许一个外人说她喜欢的男人是卑鄙小人呢？

    她已不是出轨，她的身心，已属于苏博了，她已经以苏博的女人自居了。

    我和她，已是路人。

    就像以前，她不容许沈华说我这样不好，那样不对一样。

    我此时才猛然苏醒，我才真正明白目前她的内心所想了。

    我沉默了少许，我想，我还得做最后一件事，就算我卑鄙一点，我也得弄清楚。

    我说行，罗雪，我以后不管你了，更不会提苏博的事了。我现在，还想知道最后一件事，今年一月十六号是我们结婚五周年吧，我想知道，我们的婚姻是五年零多少天，我们离婚的时间从什么时候算起。

    她一楞，说，离婚协议书上不是写了吗？

    我说，罗雪，上次我说过，那是我当时为了面子而写的。我得给自已一个交待，罗雪，我们真正离婚，到底是哪天？

    罗雪沉默了，她清楚，我也是在问她是哪天背叛了我，和苏博发生了关系。

    她坐下来，看了我很久，说：行，梁田，就那天，你看到避孕套那天。

    我真是不相信他们第一次偷*情就被我抓住了，可我也认了。

    我说，也就是五月二十七号对不对？

    罗雪咬着牙，是，就是那天，梁田，你现在满意了，满意了吧。

    她哇一声哭了。

    我吐出一口气，漠然地说，小雪，现在，我该了结的事都了结了，想知道的事我也知道了。以后，大家就再也没机会像今天这个样子一起吃饭了。最后一句话，我只想说，以后无论有什么难处，你随时随地可以找我，不过，你放心，从此之后，我不会打扰你的生活的。

    我冷冷地看着她，我给她一个机会，让她到时接受我的羞辱。

    她咬着牙，缓缓拿起酒瓶，给我倒了酒，说，以后，少喝点酒，少抽点烟，工作也别太拼了，身体才最重要。

    说了话，酒也倒满。

    她站起来，走到我身后，轻轻抱着我，说，梁田，忘记我们的不快，振作起来，你要好好奋斗，你可以奋斗得很好的。至于我和你，你放心，我不会忘记我对你发过的誓，希望你也不要忘记你对我发过的誓。

    说罢，她的泪水滴在我脸上，我的脸被她长久用力地吻了一下，然后她松开手，跑向门口开门离开。

    重重的关门声，让我猛地一惊。

    我用手摸着她这最后一吻，我回味着她最后这一句话，这一句，让我不知所措。

    我们的誓言，如果说能决定我们婚姻的，最不能忘记的，就是洞房之夜我们说的话，还有就是，前不久她自杀期间，我们在已离了的情况下，说过的话。

    可那些，还有意义吗？

    这句话深深地纠结着我，让我无法自拔，这段时间激烈的争吵和爱恨交织，我们曾经的誓言早已成了笑话，而她在此时，却提起那时的誓言，是什么意思？

    是在羞辱我们的爱情，还是在刺痛我的觉醒，让我们彼此再也不相信曾经发过的誓。

    胡乱地按开电视，里面传出一阵悲伤的歌声：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年少时候虔诚发过的誓

    沉默地沉没在深海里

    重温几次结局还是

    失去你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再虔诚的誓言，再多的山盟海誓，在金钱面前，有什么卵用？